第10章 波本（陰險笑）：找到你了
千鳥格，不，應該說是沼淵己一郎，現在相當狼狽，自從他登上開往長野的電車後就一直縮在角落，但更多的時候是待在衛生間裏。他以為好不容易能稍微掌握一下自己的人生，卻沒想到還是落到現在這樣落荒而逃的境地。
在數到第17個在過道處停留的人時，他忍不住拿出手機查看地圖，完全沒理會那幾封來自該死的前同事的未讀郵件。或許是因為長時間在閉塞的空間裏的緣故，他開始有些頭暈，地圖上象征自由的目的地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只要不回到組織裏去，他做什麽都可以，反正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過了。
組織內部權力的傾軋已經足夠讓自己這個最底層人員感到窒息了，結果卻還是被送往組織實驗室裏，當別的代號成員的消耗品。
不過，他多少都會為了那很小的生存概率賭一把。
賭贏了，他就能……
“……所以，你選擇賭一把，賭贏了就能帶着Silver Bullet的實驗數據遠走高飛；輸了，就會像現在這樣……”
沼淵己一郎聽到了一聲突兀的、熟悉的手槍保險被掰動的聲音。
他微微一轉頭，就感覺到了自己太陽穴上抵着的金屬硬物。
“……再次成為實驗室的廢料。”降谷零如是說。
他看着面前因為恐懼而顫抖的男人，露出屬于波本的狡詐微笑：“真是太不巧了，你現在這個假身份，是從我手底下的人那裏搞到的。你不會覺得只憑借兩個小混混就能拿到這種足夠安全的身份信息吧？”
果然，還是逃不過麽……
這個波本，現在跟朗姆走得很近吧。
“你故意的。”沼淵己一郎艱難地說出這句話，用力咬牙。
“那麽，交出來吧。”降谷零快速掃了一眼他身上能藏東西的幾個地方。
沼淵己一郎微微張嘴，又快速閉上，嘴裏傳出什麽東西被咬碎的聲音。
降谷零眉間一利，立馬鉗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
在混雜着粘稠血液的口腔裏，有幾片薄薄的金屬藏在其中。
帝光中學
“啊——”青峰大輝看着便當裏占據了三分之一空間的蔬菜，發出靈魂深處的質問，“學校食堂到底是什麽時候才能開門啊！”
“起碼還要等一個星期，昨天去博物館的時候加藤老師特意說過的，你倒是給我記住啊。”綠間真太郎回應道，他掃了一眼青峰大輝一點都沒動的蔬菜，“如果你不挑食的話，這些對你來講已經足夠了。”
“哈？他說了嗎？當時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快睡着了。”青峰大輝又試圖狡辯，“不過，男人就是要吃肉啊，吃肉。不吃肉怎麽有力氣打球啊？！”
“但上次比賽你吃了一口小桃子的便當，不也進球了嗎？”紫原敦将最後一口酸奶送進自己嘴裏，好留情戳青峰大輝的‘傷口’。
“喂！紫原你……！”
“好了，正好有件事情提前和你們說一聲。”赤司征十郎合上便當蓋子，以防幾人再鬧起來，接下來他還要去就教學樓那邊探探。
“什麽事？”其他兩人随口問道，綠間真太郎到是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
“反正今天下午班主任也會通知，現在告訴你們也沒什麽。”赤司征十郎早就吃好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等這幾個人，“下周全要進行一次體檢，一年級的安排在了周二。”
“诶~又要體檢嗎？”紫原敦滿臉不情願地戳了戳已經被舔幹淨的酸奶盒。
“加工廠那邊剛确認了污染源開始擴散的時間和範圍，很不幸，我們學校中标了。”綠間真太郎從自動售貨機下邊拿出一罐小豆湯，“多測一次也沒關系，還能讓家裏人安心。而且這次體檢是免費的，其他學校可不會管你。”說着，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
“一次體檢而已，對于你來講，還多了一天可以休息。”赤司征十郎對紫原敦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下周是紫原你們班負責板報吧，內容就可以用這個。”
綠間真太郎喝了一口小豆湯，又看了看罐子上的說明，才發現上邊沒有寫有‘年糕’，略有些失望：“你怎麽知道我在煩惱下周板報的事情……啊，是西田吧，她跟你說了。”
赤司征十郎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又說到：“說起來，加藤老師好像說過要根據這次月考出一張易錯題的卷子，綠間，中午自習的時候盯着他一下吧。”
“啊，我會的。”想起這次月考自己的“第二名”，綠間真太郎擡手，一口氣幹了這罐小豆湯，他已經打算現在就去找加藤老師拿卷子後自己先做一遍。
幾人又聊了幾句，清洗好便當盒，這才回到各自的教室。
赤司征十郎這邊走向舊教學樓的方向，那裏已經有部分地方被圍了起來，還有工人在校園行走。千鳥格辭職前頻繁進出的地點，說不定會留下些線索。
這也是赤司征十郎和工藤新一兩人讨論過的重點。
既然是重點，那就不能放過。
“這裏是重點，老師課上特意強調過的！”綠間真太郎寫完卷子順便看了眼青峰大輝的，結果一看一個錯誤。
“啧，這也太麻煩了吧。這兩根線又不是要交朋友，相交幹什麽啊？！”青峰大輝對數學向來頭疼。
“交朋友~？”紫原敦從桌兜裏摸出袋薯片，開封，“我說，赤仔是不是交到別的朋友了。”他慢悠悠地捏着一片薯片，半天沒下嘴。
“……紫原，你終于發現赤司限制你吃零食的次數變多了啊。”綠間真太郎推了推眼鏡，說道“說實話，你這樣真的很像在争寵失敗的幼稚園小朋友。”
“哈~？沒有吧，只是覺得赤仔從上次練習賽回來心情都不太好的樣子。”
“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誰會心情好啊。”青峰大輝不明白這其中的有什麽聯系，“但這又跟他交朋友有什麽關系？”
紫原敦最終還是吃下了這片薯片：“不知道，可能是某個三軍的人太弱了讓他生氣了吧。”
“赤司不會這樣的，會這麽想的只有你。”綠間真太郎有些無語，順便又用筆敲了敲一道青峰大輝剛算出來的新鮮錯題，“還有你，這道也錯了。”
“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