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為什麽這樣煩?煩死了!”
淺淺望着窗外一行行阡陌成蔭,一排排葡萄樹迎風招展,廣大葡萄園的另一邊是釀酒廠房,除了幾只蹦蹦跳跳的黃金獵犬偶爾在吠,四周寧靜到足以令人悶死,讓她忍不住發出惱怒的尖叫聲。
她受不了啦!先是賭氣不肯踏出屋子,霍鷹來看她,也被她趕走,反正在這裏沒有她熟悉的朋友、沒有她感興趣的消遣、沒有她喜歡的東西,一切一切都令她不耐煩。
總之,住得愈久,她的火氣就愈旺。
猛地,她瞥見桌上的電話,靈光一閃撥了通電話回臺灣找朋友訴苦。
她一聽到對方的聲音,便高興的說:“喂,周俊仁,是我啦!”
“嗨!淺淺。”周俊仁是她中學及大學的同學,兩人友好如同兄弟姊妹一般。
“救我,俊仁……”
“怎……怎麽了?”他被她的話給吓着了。
“我被我爸騙到這鬼地方,早上冷清清,晚上孤零零……”她說出一切經過,頹然喪氣的槌着牆壁,哀嚎道:“你說我該怎麽辦?我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