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這是在自欺欺人,就算是做出來好看,那就算是閣樓也要上去打理的吧。頹喪的嘆口氣,自己在刑偵這方面還真是沒什麽天賦。
就在此時,樓下也傳來了血人将門撞開的聲音,馬上便聽到血人上樓的腳步聲。
只是,我腳步聲,不止有一個人。
心提到嗓子眼,自己的如意算盤真的是要打空了,本來還想着如果只是血人自己,他從這邊上我就從那邊下,但現在來的人明明是兩個,将我的退路堵死,怎麽辦?
似乎,只有繼續往上走了。
只是我到現在依舊是沒有找到通往三樓的樓梯,我扒着腦袋在二樓的窗戶邊看了一眼,發現三樓的窗戶都是緊閉的,從二樓的窗戶上爬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主意,先不說我有沒有那麽好的身手,如果我爬上去,裏面的窗戶時鎖死的,我難不成要挂在牆上?
放棄了這個想法之後,一回頭,便看到那個追着我不放的血人正在樓梯口,眼神陰鹜的盯着我看。
我朝着旁邊動了一步,倒是沒有看到另外一個腳步聲的主人。
奇怪了,上來的不是兩個人嗎?難道另一個在一樓的門口堵着呢?
肯定是!
不能貿然跑下去,如果那個人呢真的堵在那裏,我豈不是前後夾擊,那逃出去的可能就更小了。
現在……我抽出腰裏的軟鞭,打算跟這個血人硬抗。如果只有這個血人的話,我還是有那個自信将他撂倒的,就怕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我就功虧一篑了,自己的體力,根本就不允許。
血人眼神陰鹜,我被他盯得有些發怵。
就在我繼趁着僵持的時候尋找上三樓的樓梯的時候,那個血人突然撲過來,張開嘴,裏面的獠牙清晰可見,不僅如此,我還看到了在他嗓子眼的一個腦袋。
沒來得及細看,但身上還是出了一身冷汗,那是什麽?
血人嘶吼着撲過來,我因為早有準備,并沒有受到傷害,在躲避的同時将手裏的軟鞭甩出去,上面的陣法已經被我催動,抽在血人的身上,蹭出陣陣火花。
眼神一凝,這個血人的身體竟然這麽堅韌,我的軟鞭竟然不能奈他何,但是看得出來,血人被我抽到之後也是呲牙咧嘴的,顯然,雖然外面看不出什麽傷痕,但是他也吃痛。
血人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警惕,沒有再次撲上來,顯然也是有點忌諱我手裏的軟鞭。
血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手裏的軟鞭,那樣子,有不甘心,也有一點懼怕。
我沒有繼續出手,能保存體力的話那是最好,況且,我也不知道這個血人還有沒有別的能耐,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尤其是向我這樣半入門的菜鳥。
我後退到那一堆的箱子旁邊,裏面的顏色各異的卡紙,突然給了我一個靈感。
我将一直撞在兜裏的那個紙人掏出來,此時已經變得破碎不堪了,也不知道跟他相連的那個女鬼現在怎麽樣了,心裏略微的擔憂。雖然手笨,但至少還是個女孩子家家,我嘗試着用那些卡紙将紙人的衣服糊上,但是無奈沒有澆水什麽的,坐到這一點實在是有些困哪。
而站在我對面的那個血人不知道我在做什麽,依舊是站在那裏,滿眼的警惕,尤其是在看到我手裏的小人的時候,更是不着痕跡的後退了一小步,雖然只是幾厘米的差距,但我還是在血人後退的時候注意到了。
這個紙人……我盯着手裏的那個紙人,似乎不明白為什麽她會有這麽大的能耐,似乎,也只是一個被附上靈魂的東西吧,血人竟然這麽懼怕她。
将手裏的紙人晃了晃,那個血人果然警惕的後退,我上前一步,血人也是後退一步,總是與我保持着相同的距離,這讓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那個女鬼跟我保持距離的樣子,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個小人,可是我明明記得,那個女鬼跟紙人是一體的呀,這個紙人也算的上是女鬼的身體了,為什麽會害怕?
這個地方謎團很多,我沒有找到孫洋洋,沒有找到顧青山,自己卻背了這麽多的東西,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的心情。
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在我掏出那個紙人的時候,原本安靜的房間突然從各個角落發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密,似乎是從房間的每一個地方都有這些東西,但我卻看不到,這種感覺讓我很是擔憂。
而之前那個血人,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忽然開始變得煩躁,就算是他有耐心,但是畢竟是不是人,沒有那麽長時間的專注力,嗯,應該不算是人。
血人再次朝着我撲過來,我一個閃身,但還是晚了一步,自己因為注意周圍的聲音沒有來得及去反應血人的事情,雖然險之又險的躲過了血人的攻擊,但手裏的那個紙人卻被蹭掉了,咕嚕嚕滾到地上。
我想伸手去撿,但是血人根本就不給我機會,三番五次的朝着我撲過來,我根本就沒有松口氣的機會,更別提去撿那個紙人了。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跟我們的距離只隔着一面牆,不,甚至就在牆的裏面,似乎只要牆皮脫落,裏面的那些東西就會出來一樣。
周圍的這種聲音不只是将我弄得心煩意亂,而且那個血人也是受這種聲音的影響。
不過好在,人跟怪物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人有思維。
我控制着自己的心情,努力去忽略周圍的那種聲音,全神貫注的開始對付起眼前的這個血人,我知道,現在我的敵人不只是眼前的血人,自己必須要速戰速決,以後說不定還有別的東西在等着我。
好不容易抽空,我拿着手裏的軟鞭,因為上面陣法的緣故,在加上外面照射進來的陽光,整個軟鞭在這裏變得閃閃發光,模樣甚是好看。這可不是花瓶子,軟鞭一甩,帶出來一陣破空聲,整個朝着血人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