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18 章

還有,她無辜又無助的神情令他心思蕩漾。

他嘆了口氣,雙臂将她緊鎖在懷中,俯下頭吻上她唇,他的雙手也不安分,大掌開始探索柔軟的曲線。

這次,他同樣吻得霸道,吻得肆意狂妄,卻沒有半點戲谵和懲罰的意味,甚至有些溫柔的令她無法反抗,之後他滿意地聽見她不知所措的喘息。

這是一個徹底的吻。

霍鷹擁抱着淺淺,兩人糾纏在荒野之中,甚至連接近的車聲、人聲傳來,都沒有驚擾到他們。

等到淺淺陡然清醒,睜眼一看,才發現旁邊有許多人在圍觀,四周燈火通明,但霍鷹依然當着所有人的面繼續吻她!

他們都是奉命出來協尋淺淺的,不料趕來卻看到這一幕,意外成了觀衆。

“霍鷹,住手!”她驚叫着推開他,結束了這個吻,但兩人視線接觸的剎那,眼裏都有着震撼。

老天!她……他……他跟她又在衆目睽睽下……噢!她要殺了他!她要親手剁了他,剁成一塊塊喂野狼!

實際上,她只能喘息的瞪着他,“你你你……”

他再度收手,将她嬌弱的身軀納入懷抱,用體溫暖和她有些顫抖的身子。

“該死的,放開我!”她紅着臉,氣急敗壞地喊道。

“怎麽了?”他微微皺起眉頭,似乎不懂她的脾氣從哪裏來,剛才明明還好好的。

“你每次都這樣,每次都……”她想到他堅硬如石的身軀、熱燙的男性氣息,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更羞得說不出話來。

每次都這樣?!都怎樣?他望着她羞窘的俏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任性、大膽妄為的淺淺也會害羞啊!所以她才用憤怒的情緒來掩飾心裏的羞窘。

他嘴角帶着笑意,無奈地說:“我也沒發現他們來了啊!但這又有什麽關系,我們恩愛他們會理解的。”

他在說什麽?!這個男人居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就是她最惱他的地方。

火氣馬上又上來了,她厲聲地警告,“你還說?你給我閉嘴。”

不料,他竟然還體貼的提醒她,“放心,他們聽不懂中文。”

“他們……他們是聽不懂,但看得見吧?”她漲紅了臉,眼角也隐隐抽搐着,因為那些悶悶的笑聲教她更窘了。

霍鷹銳利的目光四下一掃,悶笑聲瞬間消失,然後他才說:“好吧,我道歉,我保證以後我吻你的時候,誰也不準偷看或笑你。”

“誰跟你還有什麽以後!誰希罕你的吻!不準再說了,不要臉的家夥,你、你……你惡不惡心啊?放開我!”淺淺一陣亂罵,掄起小粉拳猛槌他,想要逼他放手。

可惜她一陣亂打,他強健如鐵壁的胸膛,全然不将這小小的攻擊看在眼裏,反而拳頭疼得教她想張口咬他,那惱怒的模樣惹得他失笑。

他抵着她的額頭,用薄唇摩挲着她,緩緩地說:“你記得嗎?我說過的,不放!一輩子都不放,你是我的妻子。”

衆人是完全聽不懂兩人的對話,可是目睹了他們的行為,卻是全傻了眼。

淺淺被熱燙的男性體溫熨得全身不自在,她終于徹底抓狂了,急着想要掙脫,脫下鞋子就要往他身上打。

霍鷹輕易就制住她亂揮的手,慢條斯理地說:“別亂打,你要是敢再不聽話,我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再把你吻個夠,我想,你不會想讓他們再看一次好戲吧?”

她吓得趕緊停止動作,知道他不會放過任何欺負她的機會。

但挫敗與憤怒讓她怒不可遏,霍地爬起身,哪知道才一站起,腳踝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冷汗直冒,站都站不住,要不是霍鷹的手及時扶住她,她恐怕又跌倒在地了。

“你怎麽了?”他扶住她,瞥見她細致的右腳腳踝又紅又腫。

她受傷了?!

“傷成這樣怎麽不早說?”他雙手撫觸那紅腫的腳踝。

“還不是你!要不是你……好痛!你別碰……啊!”紅腫處傳來的疼痛,令她全身一縮,頻頻吸氣咬着下唇忍痛。

“別動!我抱你回去。”他打橫抱起她。

下一秒,衆人瞠目掩嘴的看着淺淺拿起手中的鞋子,猛敲霍鷹的頭。

自從腳踝受傷,裹上一層厚厚的石膏,淺淺就被迫得乖乖留在屋裏頭休養,即使滿心不願,也是沒有辦法說不。

唉!誰教她歹命。

淺淺躺在床上,又拿起話筒,打電話訴苦,“俊仁,我逃跑了……”

“嘩!那你什麽時候回來?”那一頭周俊仁興奮的問。

“回你的頭,我逃跑時扭傷了腳,還差點被野狠吃掉,幸好那個……混蛋及時救了我。”至今她還心有餘悸,想想還真的很感激霍鷹,只是嘴硬才仍然叫他“那個混蛋”。

“唉,你真衰啊!我還想說你回來沒地方住,可以住我這兒呢!”

有這麽好的朋友,淺淺心裏既欣慰又高興,卻忍不住調侃,“你男朋友會不高興,我才不要當電燈泡。”

“別提他啦!我們分了。”周俊仁才剛和同性男友分居,咳聲嘆氣的回道。

淺淺正想安慰幾句,卻聽到樓梯口有沉穩的腳步聲傳來,連忙說:“那個混蛋來了,我們下次再聊。”

果然,她才挂上電話,霍鷹就進來,“你在跟誰說話?”

“我……剛睡醒,說夢話吧!”她抱着枕頭,随便敷衍道。

他凝望着她。尖尖的瓜子臉,彎彎的眉微蹙,在不發脾氣時有一種柔美的嬌弱,令人一時間幾乎忘記她有多麽驕縱任性。

他高挺偉岸的身軀往床邊一坐,微微曲起一條長腿,一手就擱在她身邊,親匿地問:“你作夢,有夢見我嗎?”

她調開視線,不自在的說:“誰夢見你了,哼!”

然後,她掙紮的要從床上坐起,一雙大手及時伸過來扶她。

“哎啊,好疼啊!”

“腳疼?”他問。

“腳踝骨都裂了,你說疼不疼?”逮到機會,她故作委屈的指控,“還不全是你害的——”

“抱歉。”

抱歉?他……他向她道歉?她有沒有聽錯?

但是,一瞧見他的表情,她倒是有些詫異。他那種眼神,怎麽還真的滿像一回事的?

這個男人竟會歉疚?

原本還想繼續指控的淺淺愣了下,一時間住了嘴。

“怎麽不說話了?”醇厚的嗓音又靠得更近些。

“我……”她擡起頭來,不知怎麽的,竟然莫名的臉紅起來。

果然,他的觀察沒錯,這蠻橫的小女人很容易害羞。

他又故意靠近她,“我什麽?”

她往床裏頭縮了下。哎呀!她幹麽要怕他?

“哦!”他佯裝恍悟,笑問:“一定是你悶在房裏好幾天,悶壞了,要不要出去逛逛?”

“逛?逛你的頭啦!”

她白他一眼。他分明是故意的,她的腳現在連站都不行了,要怎麽逛?

“我可以抱着你逛。”低沉的嗓音在她頭上響起,霍鷹根本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圈在懷裏。

她一驚,嘶聲吼道:“喂,放手,霍鷹·曼德威——”

“小聲點,再吵下去,大家一定又要圍過來看了,你不會真的想要大家看我們有多恩愛吧?噓——”他的唇刻意逼近,威脅意味十足,手臂強大的力量,抱得淺淺無法反抗,小臉被迫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這個男人臉皮夠厚,還特別狡詐,完全摸清楚自己的心思,還善加利用,而且她也知道他絕非虛言恫吓,他是真的說到做到,唉!這麽一來,她哪裏還有機會逃出生天?

惱怒的尖叫聲響起,傳到房外的每個角落,瑪麗和黛施祖孫倆先是一呆,接着對望一眼,聳聳肩露出理解的笑容,繼續廚房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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