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在東方升起, 異度空間才慢慢出現,八人聚集在飛船外,看着麥地緩緩消失, 亂石和樹木漸漸出現在眼前, 新的一輪獵殺又開始了。
“你們看,黑色蝼蛄已經不止一只了, 他們正在厮打, 難道還能進化?”謝雲一夥人躲在樹上, 看着遠處厮打的四只蝼蛄, 一只蝼蛄他們都對付的很艱難,更不要說多來幾只了。
蝼蛄的旁邊有幾具白骨, 顯然是剛被吃剩下的,應該是進來的時候倒黴的正好在蝼蛄旁邊。
“昂~”
旁邊的亂石林突然沖出一夥人,舉着斧頭砍向剩下的兩只蝼蛄, 此時兩只蝼蛄身上被嘶咬的破開許多大口,堅硬的外殼翹起,挂在它們的身上, 要比之前好獵殺許多。
“是歸順季家的王清雲, 他們怎麽都這麽熱衷于晶石, 這裏面一定有問題。”馮昊忽然提起晶石來。
他們隊伍裏只有盧安安一人能吸收晶石, 到現在還剩兩百多顆晶石沒有吸收,他們有時候還會躲避黑色怪物, 而季澤一夥人見到黑色怪物就沖上去。
“我們也去。”謝遠神色不明的看着他們厮打,總之不能讓他們得到更多的晶石。
迅速來到蝼蛄旁邊,八人圍着其中兩只蝼蛄利落的給地上還沒死透的蝼蛄來上一斧頭,謝遠取出紫色的晶石,遞給盧安安。
“謝遠, 這些蝼蛄是我們先發現的,你這樣做有失大元帥身份吧!”王清雲一夥人剛殺完一只,就沖他們不服氣道。
“你們殺你們的,這兩只是我們殺的,又沒搶你們殺完的。”謝雲先開口頂了回去。
王清雲啞口無言,謝雲說的是事實,那兩只他們還沒來得及獵殺,“哼,你們等着,澤哥不會放過你們。”幾人迅速取出晶石放下狠話就離開了。
“是不是季澤也能吸收晶石,不然他怎麽一直收集晶石呢!”盧安安拿着晶石喃喃自語着。
“阿遠,你試一試能不能吸收。”盧安安說着又将晶石遞給了謝遠,只見謝遠拿着過了一會搖了搖頭,“精神力在這裏釋放不出來。”
沈辭忽然開口說,“上次我們遇到季澤,他的體質已經達到雙S,他的精神力應該也是雙S,就是不知道他怎麽提升的。”
“那等我們出去再試試,出了異度空間總能釋放精神力吧!或許你們也可以吸收。”盧安安還是不死心,想讓他們再試一試。
“嗯,等回去再說,我們快點離開這裏,黑色蝼蛄的血肉會吸引更多的蝼蛄。”謝遠說完就拉着盧安安離開。
午後的太陽是最曬人的時候,盧安安一夥人本來打算找地方休息,卻沒有想到上午的王清雲一夥人會把季澤找來。
兩隊人對面相立,季澤帶來的人有三十人之多,盧安安一夥人明顯打不過。
不等他們反應,季澤雙手一揮,他身後的人就沖了上來。
秦蓉蓉沖向盧安安,手中的斧頭砍向盧安安的臉,明顯是想毀了她漂亮的臉。
一旁的秦玉明在秦蓉蓉靠近之前就擋在盧安安面前,秦蓉蓉到底對自己的哥哥下不了手,退了回去。
季澤沖向謝遠,竟然打的不分上下,體質明顯和謝遠一個等級,他到底是怎麽提升的?
盧安安被幾人護在身後,倒也沒有受傷,卻沒有想到退回去的秦蓉蓉竟然又沖向她,陰狠的目光盯着盧安安,看樣子是鐵了心的想讓她死。
季澤發現謝遠的眼神望向盧安安,在他分心的時候砍了謝遠一刀,季澤眼睛一轉,露出詭異的笑容,在不斷打鬥過程中連連後退,猛然砍向一旁的盧安安,果然,謝遠抱着盧安安,替她受了這一斧頭。
“阿遠~”淚水模糊了視線,只見謝遠嘴裏吐着鮮紅的血水,後背被劈開了大半,深可見骨。
季澤沒有停頓,而是沖了上來,準備砍下謝遠的頭顱。
盧安安放下謝遠,雙手抓住了季澤的手臂,只見季澤痛苦的慘叫,拿不住的斧頭掉了下去,被盧安安一腳踢開,季澤的頭發忽然變白,全身皮膚變皺,臉色最明顯,像是七八十歲的老頭。
盧安安松開了手,抱着謝遠,紫色的光芒籠罩着謝遠的全身,他艱難的擡起手臂,給盧安安擦了擦眼淚,似乎要說些什麽,張了張嘴昏了過去。
沈辭幾人聚集到盧安安的周圍,将他們兩人圍在裏面,警惕的看着蒼老的季澤。
盧安安早就發現自己能給植物生命力,也能吸收生命力,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殺人,所以在季澤變得蒼老後他就松了手,也是想快點為謝遠的治療。
謝遠背後的傷口在慢慢修複,盧安安感受到他的內髒也受傷了,仇恨的目光看向季澤,如果目光能殺人,現在季澤大概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被盯着的季澤忍不住往後退了退,身手扶着旁邊的人起身,竟然有些起不來,他的身體就像行将就木的老人,骨骼都在松動。
“我們走,蓉蓉,快扶我離開,我可是季家的繼承人。”季澤竟然連聲音都有些蒼老,看着秦蓉蓉和周圍的人有些遲疑,知道他們想放棄自己,忍不住恐吓他們,心裏卻害怕的要死,最終一夥人還是擁簇着他離開了。
盧安安一夥忙着照看謝遠,而且他們剩下六人也打不過這麽多人,只能看着他們帶走季澤,不過季澤是廢了。
直到夜晚謝遠還沒有醒來,他們找到一處粗壯的樹林,沈七和沈辭兩人把謝遠拉到樹幹上,靠着盧安安。
謝遠的傷口已經恢複,可是人沒有醒過來,盧安安一直用異能護着他,還是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盧安安親了親他的額頭,擔憂的眼神望向遠方,努力的抱緊他,希望他能早點醒過來。
秦玉明在黑暗中看着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眼神黯淡無光,沒有機會了,安安這麽在乎他,而謝遠為了安安命都可以不要,他想說他也可以不要命,但是當時他離的太遠了,來不及過去,以前是徐飛揚先一步表白,現在又有人陪在她身邊,她已經不需要自己了。
從來都是一夜睡到天亮的盧安安竟然抱着謝遠一夜未睡,漂亮的雙眼有些微腫,好在天色微亮的時候,謝遠醒了過來。
“阿遠你感覺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嗎?”盧安安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忍不住問了起來。
擡手摸了摸盧安安的眼睛,捧着她的臉說,“我現在沒有任何不舒服,倒是你,怎麽這麽愛哭,眼睛都腫了。”
盧安安一下子又精神了起來,拍開他的手,“還不是你惹哭的,一直不醒。”
謝遠拉起她的手放到心口,“現在醒了……”
旁邊樹上的人都沒有打擾他們,秦玉明默默的看着他們親昵,眼神漸漸黯淡下來。
“我們走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有遇到蝼蛄,還有都沒看到什麽人影,以前一會就可以遇到一隊人。”盧安安一群人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你們看,那幾個人是不是昨天季澤一夥人,怎麽死這麽多。”盧安安剛說完謝遠就捂住她的嘴,警惕的看着周圍。
周圍實在太安靜了,安靜的很怪異。
“簌簌~”
“嘭~”
“快閃開~”
一只巨大的黑色蝼蛄突然沖了出來,将馮昊頂了起來,撞到旁邊的樹樁上。
盧安安沖向蝼蛄的後背,一個跳躍撲了上去,紫色光芒灼燒着它的後背,蝼蛄痛苦的站了起來,巨大的頭顱往後仰起,“昂~”
一個低頭,蝼蛄竟然要鑽回底下,謝遠的斧頭劈向它的前爪,“叮~”竟是連痕跡都沒有留下,它的外殼竟如此堅硬。
盧安安跳到地面,兩人背靠背看着周圍的地面。
“嘭~”
秦玉明突然被撞起來,落到地面上滑行了很遠,大腿擦傷了一大片。
盧安安并不想吸收它的生命力,她覺得這是一種惡心的行為,上次吸收了季澤的生命力,她看着漸漸蒼老的季澤胃裏特別想吐,那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盧安安看着隊友一個個的受着不同程度的傷害,卻對這只蝼蛄無可奈何,她一個猛撲,緊緊的抱着蝼蛄,紫色光芒籠罩着它們兩個,蝼蛄痛苦的又嘶叫起來,一頭鑽回地下,盧安安這次并沒有撒手,而是跟着它一起鑽進地下。
“安安~”謝遠追到洞口,可是洞口很快就堵住了,他們怕盧安安會出不來,卻又沒有辦法。
四周又平靜了下來,他們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連蝼蛄的嘶吼聲都不見了。
遠處的山坡上突然鑽出一個巨大的頭顱,只見它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下半個身子還在地下。
盧安安慢慢的從它的後面爬了出來,謝遠幾人跑過去,拉起脫力的盧安安。
“取出晶石,我們離開,我感覺地下還有蝼蛄,不過它一直沒動。”盧安安沒有力氣的趴在謝遠的懷裏,異能用盡,在地下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讓盧安安到現在還在小口喘氣,她的臉色有些發紫,看起來很是吓人。
謝遠背起盧安安,跟在他們後面,幾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盧安安也沒有異能給他們治療了,只能等恢複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