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4 章 委托?又一位偵探現身

第24章  委托?又一位偵探現身

赤司征十郎漫步在京都一條略有些僻靜的街道中,牽着名為雪君的薩摩耶享受着自開學以來難得平靜的周末。

雪君十分通人性,是堂妹真柰子的心頭寶。如果她沒被叔父扣在家中上茶道課,她早就跟一起出來遛彎了。

突然,一聲尖銳的電音打斷了這份寧靜。

赤司征十郎摸了摸毛茸茸的狗頭略作安慰,凝神去聽把雪君吓了一跳的聲音。

他到聲音并未消失,而是逐漸形成了一段曲調。

……怎麽聽着有點熟悉?

他心裏冒出這個念頭時,眼前飄着的注釋模糊了一瞬。

這種音色,應該是貝斯。

奇怪,自己好像沒聽過什麽貝斯曲吧。難道是曲調相似的歌曲或者古典樂?

赤司征十郎見雪君沒事了,甚至還動了動耳朵往聲音傳出的地方走去,他便尋着樂聲,摸到了廣場西側帶有花園的一個角落。

與四周十分溫馨的場景不太相符的,是貝斯手奏出激昂樂曲的畫面。

就是這個小節!

他再次捕捉到了他覺得耳熟的一小段旋律。

[街頭藝人:藝名為Kira,獨行的貝斯手,常年在大阪京都一帶活動,很多人都熟悉他]

他和雪君繼續聽,直到曲終,那段耳熟的小調又出現了一次。

赤司征十郎摸出了點零錢,放進地上的帽子裏,問:“這位先生,請問這首曲子叫什麽?”

“沒什麽名字,只是Sora的一段bass line。”金發的貝斯手随口一說,深色的皮膚很有關西地區的特色,“那家夥自己寫的練習曲,說是讓我随便用。”

原來是練習曲啊。

雪君抖了抖毛,赤司征十郎掃過他的樂器包,随口問了句:“朋友?”

“嗯……是很好、很好的朋友。”Kira想了想,肯定道。

“不,你們應該還沒到那種程度。”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能聽出明顯的關西口音,“你用了很久的樂器包突然換了個新的,大概是前樂隊的人送你的,上邊打的标記是你個人的logo。據我所知,以前的樂團除了你以外,近半年來成員都沒有變動過,所以這位sora,是你單飛後認識的人;多出用品也只是昨天剛印出來的點歌本,你們聊的話題很有邊界,并不深入;除了那首曲子,你的生活軌跡中沒有多出另一個人的痕跡,再加上你提起他的的用詞等等,太多線索了。你們只是普通朋友的程度。”

赤司征十郎、Kira和雪君,兩人一狗同時轉頭看向這位不太會說話的直白人。

一看,又是一位特征明顯的關西人。

不過,這次注釋給的信息更加詳細了。

[服部平次:大阪府警本部部長的兒子,關西地區小有名聲的高中生偵探。]

嗯?又來一個高中生偵探?

現在刑偵行業的競争已經如此激烈,以至于要從高中時代就要開始奮鬥了嗎?

赤司征十郎在心中默默感嘆着本國的偵探人才儲備。

不過,服部平次……這不是今天下午茶的客人嗎?

赤司征十郎看了看高中生前輩帥氣的臉,和自己的資料庫對上了。

“你這個小鬼,在胡亂說什麽!”kira面子上挂不住,還在嘴硬,“貝斯手的靈魂交流在音樂啊,音樂!其他都不用管!”

“之前在大阪我為了查案子,可是有兩三個月都被迫在聽你彈的貝斯啊!”服部平次正戴着帽子,再次戳穿了他的假面,“你這水平聽起來完全沒什麽進步啊。”

服部偵探,你觀察力這麽厲害倒是看看對方的臉色啊。

赤司征十郎為了大局考慮,在kira爆發前帶着服部平次和雪君迅速撤退了。

“所以,你認識我?”脫離危險,服部平次盯着赤司征十郎,然而在記憶中搜索不到對得上號的臉,有些驚喜道,“沒想到我的名聲已經傳到東京了!”

赤司征十郎頓了頓,無視了他的後半句話,只說:“我不僅認識你,我知道你今天下午還要和別人一起喝下午茶。”

“……你的名字是?”

“赤司征十郎。”

好吧,破案了,原來是東道主家的孩子。

服部平次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秉着人盡其用的原則,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給赤司征十郎看:“說起來,照片上的有你認識的人嗎?”

這是一張合照,看起來像是為一次旅行做的留念。

[七海真樹:今天晚上将要給你上小提琴課的老師。]

七海先生?

這個戴着黑框眼鏡沒刮幹淨胡渣的邋遢大學生?

他順着注釋指引仔細辨別,這才從眉眼處看出了些端倪。

并不是他臉盲,而是七海先生這些年間明顯已然改頭換面。

他看到的七海真樹是川島管家發給他的生活照,照片中的七海先生沒戴眼鏡,精心打理過的酒紅色長發被米色發帶束在腦後,一身溫文爾雅的藝術家氣息。

簡直像是兩個人。

“怎麽樣?有你認識的人嗎?”服部平次很是敏銳。

赤司征十郎遲疑地點點頭,帶着點不确定的語氣把七海先生的變化告訴了服部平次,還貼心地提供了行蹤:“七海先生現在就在我家,要我帶你去找他嗎?”

“不用了,已經排除他了。”服部平次明白了其中關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也太巧了。”

“你找七海老師有什麽事嗎?”

“是委托啦。”服部平次收回照片,“有人家的只薩摩耶丢了,他懷疑是他的朋友抱走了,就委托我調查一下。”

赤司征十郎低頭看了眼自家的汪:“所以,你才會跟我搭話。”

服部平次一笑:“遠遠看過去挺像的,但仔細一看,不是你這只。”

雪君乖坐在原地,歪頭。

東京

“……等等!你們看到了之前那個越獄的炸.彈犯?!”

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震驚地看向面前的幾個還穿着校服的初中生。幾人五顏六色的頭發,讓兩位視力良好的刑警以為自己加班加多了,幻視到了霓虹燈。

“我應該沒認錯。”綠間真太郎推了推眼鏡,十分冷靜,“長臉,戴眼鏡,半長的三七分頭發。”

“這樣的描述,很普通啊……嗯?!”高木涉剛想嚴謹地否認一下,就看到一張素描畫像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就是這個人!”

“沒認錯人真是太好了。”黑子哲也神出鬼沒的聲音差點吓到兩位警察,“吉澤君畫得真的很逼真。”

“地點是米花體育中心旁邊的濕地公園,對吧。”佐藤美和子聯系着同事,再次向他們确認信息。

“沒錯。我們約好了去那個公園的籃球場,不會記錯。”青峰大輝說道。

“是小青峰提議的。”黃濑涼太稍微有些心虛,“雖然小赤司讓我們趕快回家……”

“可惡!當時我的美味棒被他踩了一腳。”紫原敦覺得委屈。

“高木,我和千葉他們去現場,你在這裏做好筆錄。”佐藤美和子交代好事情直接出勤,“還有,這件事情你記得通知一下爆處組的松田陣平警官。”

“……好。”沒能争取到這次外出機會,高木涉有些失落。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小會議室

寬大的圓桌上擺滿了檔案,都被翻了個遍,三人都集中精神想要弄明白這個‘暗號’。

“這個标記……”松田陣平努力回憶着,目光突然停在了一張有關應豐加工廠的記錄,上邊是對工廠裏被安裝的炸彈的分析,“就是這裏!”

這個案子是他帶隊去排爆的,淩晨被人薅起來幹活,任誰都會印象深刻。也是因此,他想起了工廠裏那堆特殊的雷.管。

他們處理中途并沒有發生什麽意外,但将雷.管帶離統一處理時,松田陣平發現每個雷.管上都有筆畫上的相同的一段線條,每段線條的最後都有一個特殊的符號,看上去像是漢字“田”缺了左下和右上的兩豎。

松田陣平從報告中找到了他特意拍下來圖片,幾根雷.管排在一起,一致的圖案看起來像是制造炸.彈時,犯人手頭做标記的習慣,他被當做追蹤犯人的線索留了下來。

降谷零手快,已經把雷.管上的線條謄了下來,寫在了裁好的紙條上。

他們拿着畫着不明線條的紙條來回擺弄,最終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把它們斜邊對折,又拼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新的正方形。就像當初他們還是青澀的警校生時,齊力在樓下張開那面班旗。

線條相接,這三個他們再熟悉不過的文字出現在他們面前:

さくら(櫻花)

伊達航和松田陣平顯然聯想到了相同的事物,他們都看向了掌握着秘密的降谷零。

這位身經百戰的公安警察正盯着這個詞語,移不開眼睛。

松田陣平敏銳地意識到,這位同期好友掌握着某個需要印證的信息:

“Zero,你看到的這個圖案,是誰留給你的?”

Hiro。

降谷零無聲地吐出了熟悉的氣音。

這個自己從小到大不知道喚過多少次的稱呼,驟然間點亮了他內心角落中那片荒蕪已久的枯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萬千心緒像是被注入了大量氧氣的意識海洋,噴湧而出的氣泡中全是他的名字。

“這個……很有可能是陷阱。”

降谷零聽到自己嘴裏擠出了這句話。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