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象到,劉姨在看到那個情景的時候,心裏的恐懼到底有多大。
不過,我自己倒是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适,除了自己彎腰時候的那股邪風,難道就是那個時候?
我正在想着,孫洋洋的父母突然将話題引到了我的身上。
“劉姨說完了,你是叫李玲吧?你不是跟劉姨一個房間嗎?為什麽會跑到洋洋的房間裏?”孫洋洋的爸爸看着我,一臉嚴肅。
我心裏咯噔一沉,該問的還是要問的,該來的還是要來。
我讪讪的一笑,心裏琢磨着該怎麽合理的解釋。
“是這樣的,我本來是想上廁所的,但是聽到洋洋的房間裏有聲音傳出來,白天的時候看洋洋的情緒很不好,我怕出什麽事,便進去看了看。”我一口氣說完,也不管你信不信了,孫洋洋成了我們的背鍋俠,料想,現在孫洋洋的情況,他的父母多半是應該相信的吧。
但我并沒有從孫洋洋的父母中看到了然,似乎在他們看來,孫洋洋的房間裏傳出動靜,是一件很不同尋常的事情。
但最後他們對視一眼,什麽都沒說,還是讓我跟劉姨好好休息,全程,竟然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說,不過,他們還是把劉姨的那臺電腦要走了。
我覺得很是心虛,自己去孫洋洋房間的那些舉動,如果被孫洋洋父母看到了,心裏肯定會起疑,雖然他們似乎本來就不相信我。
在遞過電腦的時候,我特意在電腦的一個縫隙裏夾進去一點東西,這才比較安心。
這也多虧了劉姨買的是一個二手電腦,那裏有一個明顯的裂痕,這真是幫了大忙。
我跟劉姨坐在沙發上面面相觑。
回頭看了一眼孫洋洋的卧室,此時他房間裏的大頭針都在我的手上,雖然沒有找到還沒有別的東西,但至少,今天晚上會比之前舒服一點。
跟着劉姨回到卧室,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第二天,孫洋洋的父母果然找到我,說孫洋洋現在不方便招待朋友,意思很明顯,趕我走。
想到孫洋洋房間裏出現的那個兔子玩偶,我有些擔心,自己一早起來,連臉都沒洗就被告知離開,也不知道孫洋洋現在這麽樣了。
但是我還是離開了,這裏畢竟不是我家。
今天孫洋洋的父母出奇的沒有去上班的打算,那樣子,似乎是在提防我趁着他們不在的時候回來。劉姨也被炒了鱿魚。
心裏怪怪的,孫洋洋之前說的話在我耳邊經久不散。
“他們不是我父母,他們不讓我離開。”
我蓬頭垢面的回到別墅,正好跟出去接活的顧青山碰到一起,他也是剛從外面回來,樣子比我好不到哪去。
相對無言。
一同走到門口,卻發現,門上面有一個明顯的血手印,印記還沒幹,一看就是不久之前才印上來的。
惡作劇?
因為我和顧青山都感覺不到上面蘊含的任何陰氣,這個手印,更像是人為的一樣。
開門之後,玄關出還有一封信,恐吓信,信上是用血寫上的內容,似乎是一種警告,“別多管閑事”。
“給你的?”我拿着信紙,給顧青山遞過去。
顧青山白我一眼,“我接的活可比你的幹脆多了,上去就是幹,沒那麽多花花腸子。”
我有些無語,何況這事諷刺我接的任務牽扯的陰謀太多了,可是我有什麽辦法,我提前又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我還是有些不相信這是給我的,因為我被趕出來還沒有一個小時,他們怎麽可能這麽麻利?
“嗯,可能是給公西淩的。”我将那封恐吓信随手放在鞋架上,忽略掉顧青山朝我投來的鄙視的目光。
自己洗一個澡,直接躺在床上休息。
一晚上沒見,不知道公西淩有沒有想我。
嘿嘿傻笑兩聲之後,自己便睡了過去。自從肚子變大了,自己的睡眠時間似乎也加長了很多,再加上昨晚沒有睡好,所以今天顯得出奇的累。
隐約感覺到旁邊的床凹下去一塊,聞着熟悉的味道,我知道是公西淩回來了,眼都沒有睜開,直接朝着公西淩的懷裏蹭過去,這樣才舒服嘛。
我醒來的時候就是傍晚了,似乎又有一種要晚上下雨的樣子。
顧青山告訴我,在我睡着的時候,有人打過來一個電話,應該是我的那個客戶,就是劉姨,好像是那邊出了什麽事。
“那你怎麽不叫醒我?”我瞪他一眼,拿起件衣服就往外跑。
“我去叫你了啊,可你非但不起,還拽着我不松手,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好嗎?師母,男女授受不親!”顧青山一臉他自己收了多大委屈的樣子。
而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公西淩沒有回來過?”
顧青山嘿嘿一笑,“原來你是把我當成師傅了啊,不過,師傅可沒有我這麽好說話。”
這,不就是承認了嗎,公西淩沒有回來,那我之前抱着的,是這小子?
眼神變了又變,怪不得覺得味道熟悉,因為顧青山跟我一樣修煉陰力,再加上跟公西淩走的比較近,所以才讓我迷迷糊糊的将他認成公西淩。
一時之間,我都有點不知道怎麽面對顧青山和公西淩了。
抓着手裏的衣服,心情複雜的離開別墅,朝着孫洋洋的家裏走去。
敲開門,孫洋洋的父母果然沒有去上班,而劉姨也不在這裏,是啊,早在早上的時候就被解雇了。
開門的是孫洋洋的爸爸,對我的态度很是不好,直接問我我來做什麽。
我尴尬的回應過來看看孫洋洋,卻被直接拒之門外,我甚至都沒有踏進去半步。
看來暫時是沒什麽指望了。
從孫洋洋家出來,自己卻不敢再回到別墅,雖然并沒有發生什麽關系,但還是覺得怪怪的,可能是自己的思想太過保守吧。
我在小區周圍晃悠,卻不想,正好碰到了匆匆而來的劉姨,應該是因為我沒有接到電話,特意趕來的。
無奈,總不能在外面招待客人,只能是将劉姨帶到別墅。
看到顧青山的第一眼,劉姨巴結似的跟我說道:“你老公長得挺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