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 鹿青崖看着他擋在身前,渾身陰煞的樣子,腦中竟然莫名的想起了書中對他的描寫, 說他,“性格極其霸道,若誰惹了他不快,一念間便能将人抽筋剝皮, 廢去全身修為。”
她不喜歡這樣的蕭天,因為在她僅有的記憶中,蕭天雖然實力強大,但從不會随意傷害周圍的人,即便那人再三挑釁。
蕭天是個對周圍所有事情和人都興致缺缺的人,這一點和鹿青崖很像。
他們這樣的人,面對沒有觸及底線的挑釁者大多選擇視而不見,但這一次不一樣。
鹿青崖張開懷抱,迎接這個受傷了的流浪狗, 溫暖的懷抱将他攏着,輕輕安撫着他緊繃的精神,“別怕,讓師尊來解決。”
她近日也喜歡上了這個擁抱的動作,因為這樣兩人能最大程度的相貼,心髒能在短時間內迅速達到同一頻率,仿佛他們在共享生命一樣。
蕭天靠在她頸側, 咬住她的衣襟,鼻尖輕嗅師尊身上那種溫暖的芳香, 低聲道:“嗯。”
鹿青崖從蕭天手中接過那柄劍, 靈力上去流轉一番, 果然在發現了不少的邪氣。
仔細辨認後,她發現這些邪氣來自于經年累月的殺人染血,以至于冤魂附在了上面,久久不曾消散,形成了邪氣。
蕭天本就走火入魔,心志不穩,一碰到這劍情況便愈發嚴重,長此以往,邪氣會順着他的經絡進入心脈,将他徹底拖入萬丈深淵。
鹿青崖嘆了口氣,握緊那把劍。
她道心穩固,心志堅定,自然不會被劍上的邪氣侵蝕。
太監稍稍緩了口氣,哆哆嗦嗦的指尖指着兩人,“你……你們敢!我可是朝廷親派,聖上親信!”
尋常凡間皇家如何和修真界抗衡,太監雖是個凡人,但也見過修真界修士,剛才蕭天一列劍陣便反應了過來,此刻只是色厲內荏。
他渾身發軟,站都站不起來,嘴上卻仍舊強硬,“我們皇上受天照島庇佑,你若傷了我,天照島定不會放過你!”
這名字略有些耳熟,鹿青崖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扒拉出來半點有關的記憶。
想不起來,估計不是什麽大的宗門,她提起劍對着太監,淡淡道:“回去告訴你們皇上,我乃沖虛山五長老,若再做糾纏,休怪我違背仙凡兩界的條約,将他從皇帝的位子上扒下來。”
蕭天樓在她腰上的手動了動,指尖竄出一點靈力,彙入鹿青崖的身體。
片刻後,鹿青崖腦子裏突然蹦出來一些關于天照島的“不太美好的記憶”,她皺了皺眉頭,補充道:“果真是蛇鼠一窩,竟然和天照島那些人搞在了一起。我與天照島素有舊怨,若他們想為你們出頭,盡管來沖虛山尋我。”
太監一聽沖虛山,便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下來,冷汗順着額頭滑落。剛才他敢叫嚣,無非是仗着皇家身後有修真界勢力,賭這兩人會投鼠忌器。
現在最後一張底牌也沒了,太監慌不擇路,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裏。
待她将劍收起,察覺到周圍賓客的視線時才覺得不對,賓客們一個個比先前更為熱絡,帶着對仙人的天然瘋狂崇拜。
鹿青崖威脅的眼神挨個看過去,瞬間安分了不少,止住了他們想要上前套近乎的想法。
她拍了拍蕭天,又看了看盧夫人和盧老爺,道:“繼續。”
儀式正常進行。
禮官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聲音比剛才還要響亮,現場喜氣洋洋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蕭天是自願入贅,因此酒宴上并不需要他,禮成過後便去了內院,留鹿青崖一個人在外面應付這些人。
好在在剛才鹿青崖眼神的威懾下,這些人沒敢再在她的婚宴上鬧什麽幺蛾子,很快就将她放走。
她并沒喝太多酒,但進入婚房的那一刻,鹿青崖卻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喝醉了酒。
誰能解釋一下,為什麽蕭天一個大男人穿着新娘子的喜服?!
一米九的壯漢,平時穿着寬松的男裝,再加上衣服上寬下窄,肌肉看着倒不明顯。但此刻蕭天穿着一套不知道哪裏找來的,偏小的新娘服,塊塊分明的肌肉繃在裏面,像極了……金剛芭比。
總之,很辣眼睛,全靠一張俊俏的臉蛋撐着。
鹿青崖恨不得自戳雙目,她閉了閉眼,還是踏了進去。
只看鹿青崖的眼神,蕭天便知道自己搞砸了,沮喪的垂下頭,嘟囔道:“師尊不喜歡嗎?”
鹿青崖走到他身邊,恨鐵不成鋼的伸出食指,狠狠敲了敲他的腦瓜,“我那就是随口一說,你怎麽還真穿上了。”
他捂住自己的腦袋,委屈巴巴的,辯解道:“我就是,我就是……”
師尊的一切想法,他都會不遺餘力的完成。
看他支支吾吾的解釋不出來,鹿青崖氣也消了大半,伸出掌心放在他頭上,輕輕揉了揉,“好了,以後這樣的玩笑話沒必要去做,讓我瞧瞧,敲疼了沒?”
蕭天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抱在鹿青崖腰間仰頭看他,眼睛裏像含了一汪水,“疼。”
“別撒嬌,趕緊把交杯酒喝了。”鹿青崖催促道。
交杯酒還是溫着的,再過一會兒就該涼了。
蕭天端起酒杯,寬厚的大掌不經意間劃過鹿青崖手背,兩人手臂糾纏在一起,将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後,鹿青崖聽見蕭天低低的聲音:“師尊,我們都成親了,以後你不能再把我丢下了。”
他實在是怕極了,師尊不在的這些年,若不是靠着複活師尊的念頭活着,蕭天早就不想活了,總歸這世上并沒有什麽值得他留下的。
鹿青崖坐在他旁邊,雖然她并沒有關于她怎麽死的的這一段記憶,但還是認真應下,“好。”
身為一個合格的妻子,他應該給她的丈夫足夠的安全感,尤其是像蕭天這樣本就缺乏安全感的人。
蕭天克制住淚意繼續說着,“如今我們成親了,你要時刻記得你是屬于我的!以後不準再去什麽秦樓楚館,還要離那些莺莺燕燕遠一點!”
他頓了頓,惡狠狠的補充道:“男的女的都不行!”
他真是恨極了師尊招惹桃花的實力了!
鹿青崖已經脫去了外袍,側身靠在床頭,單膝撐着腦袋聽他繼續念叨,“行。”
“當然,我也會屬于你的,師尊想怎麽對我都行,只要不離開我。”
“嗯。”
“還有,師尊出門前要告訴我,不然我一覺醒來見不到師尊會很傷心的。”
“可以。”
“還有……”
“也行。”
“還有……”
“我答應了。”
……
“所以,我的小嬌妻,我什麽時候可惜享受一把雙修的快樂?”
蕭天:……這麽直接嗎?
蕭天——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真到了需要他的時候了,他開始害羞起來了。
單身了一百多年,鹿青崖真的很想體驗一把雙/修快樂。
于是她單手支着頭,笑得頗為幸災樂禍,“你是不是……不行啊?”
順帶着視線往他身上瞟了瞟,眼裏全是挪揄和質疑。
蕭天當即站起了身,紅着耳根迅速扒掉了自己的衣服,近乎宣誓道:“我可以!”
他莽撞的湊上前,不管不顧的含住了她的唇,整個人身軀緊繃的壓在她上方。
鹿青崖被他含住嘴唇,忍不住笑了笑,突然起了一決高下的想法。她嘴上雖說着不在意,但實際上好勝心極強,不然也不會次次門派比試都得第一名。上次那種情況只是她故意放水罷了。
兩人的唇舌互相追逐,糾纏,鹿青崖尤覺不夠,伸出手摩挲蕭天上下滾動的喉結。
趁着兩人分開的間隙,鹿青崖吐氣如蘭,單手擡起蕭天的下巴,将在青樓裏學的那一套全用在了蕭天身上,“真乖。”
蕭天眼神暗了暗,神态已不再像先前那般幼稚可愛,多了幾分狠意。
他黑曜石一樣的瞳孔深深看了一眼鹿青崖,随即低下身親去,帶出啧啧水聲。
鹿青崖精神忽然收緊,又慢慢放開,伸手撫摸起他的肌肉。
他的一身肌肉十分漂亮,曲線優美,形狀大小正好,多一分則顯壯碩,鹿青崖不喜;少一分則略顯單薄,鹿青崖同樣不喜;就必須是這樣正正好好的少年薄肌,最得鹿青崖喜愛。
鹿青崖輕吻在他頭頂,壓住自己呼之欲出的聲音。
她絕不認輸!
纖長白皙的玉指落在他身上,鹿青崖骨子裏的劣性根突然發作,故意在他身上亂摸亂蹭,看他的反應。
蕭天忍無可忍,仰起頭作勢要去親吻,卻被鹿青崖無情的推開,“不親。”
“我就要!”蕭天一把将她壓在床上,猛地撲了過去,狠狠的咬了咬她的唇,但也只敢在上面咬了咬,很快便掐着鹿青崖生氣的底線離開。
少年漂亮的薄肌上最終留下了深深的紅痕,鹿青崖總算如願以償。
事後她對此的評價是:呵呵,小兔崽子等着!
作者有話說:
希望別鎖,真的沒寫啥!!!審核你要相信我!!!
還是想v,抓心撓肺的想v,我的第一本啊!過三百線的時候我激動了好久都沒睡着嗚嗚嗚
謝謝!謝謝!(熱淚盈眶)
我決定把這些全送給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