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面對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這個姓氏，赤司征十郎當然聽過，與自家實力相當的名門望族，對社會的影響力毋庸置疑。他只不過是沒有想到，近十幾年來家中沒有聽過別人提起這件事。随之而來的就是關于自家可能參與其中的疑惑：“以烏丸集團的實力，不至于這點影響都擺平不了吧。”
“對烏丸來講，這當然是件小事。”赤司征臣坐到兒子身邊，但身形卻不見松懈，“但從他們最近不斷搞的那些小動作來看，這些舉動會影響到家族企業下一步的布局。”
赤司征十郎想起在父親書房看到的項目書，猜測會不會和那些有關。
“下周末你和醫生聊過之後，我們就去京都。”
“是。”赤司征十郎對這樣的安排已經習慣，即使不去京都，他也需要對付各種課程。
赤司征臣看向自己尚且年幼卻已經十分優秀的孩子，說道：“不過很多事也不必急于一時，只是一些關于未來構想的先手罷了。現階段你要做的是學習和觀察，積累身為領導者該有素質和戰略眼光，更具體的事務要等你完成初中學業之後再讓你逐漸接觸。”
“是，父親大人。”
“……抱歉，赤司先生，這邊有些問話需要您配合一下。”前田警官結束了對角谷一雄的詢問，現在要向當時和他在一起講話的赤司征臣也提些問題，語氣十分客氣。
赤司征臣只是點了點頭，走向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
前田警官頓了一下，看了眼四周确實不會被打擾，便跟上去了解情況了。
“呼……終于都問完了，真是累死了。”
“我這邊也是，每次和這些商場老油條打交道都太費精力了。”
“所以，我是不希望總遇到和那些集團或者財閥扯上關系的案子，不僅關系複雜，還對一些事情遮遮掩掩的。太難了！”伊藤警官用鑰匙打開櫃子，拿出一袋新的空白報告書。
“但是……只是作為目擊證人的話，我們完全惹不起他們吧。”高木涉有些喪氣地把筆記本放到桌子上，弱弱地說。顯然，身為脾氣綿軟的老實人也覺得心累。
他剛調到總部來，在這邊的職場還是個新人，今天晚上他除了跟着伊達航跑現場，就是跟在前田警官身後做目擊筆錄，自然體會到這其中艱辛。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案子，也讓他明白辦案并不能只靠推理，還有很多人情世故上的彎彎道道需要應對。
“果然，還有得學啊。”高木涉小聲感嘆，和在地方交番的時候完全不同。
“哈哈，當然了。”伊達航的笑聲依舊精神爽朗，“身為警察，偵破案件只是工作的一部分，我們身上還有保護國民安全的重任。”
“了解！”
伊達航拍了拍高木涉的肩膀，轉身要去鑒識科的時候，看到了高木涉放在桌上的筆記本。
“哦？記錄得很認真嘛！”伊達航翻了翻筆記，對後輩的工作給予了肯定。
“哈，有些細節我還不太懂，所以就先記下來了。”高木涉不好意思地笑笑。
“說起來，高木的文書報告寫得确實很規範。上次那個案子，目暮警官沒在格式上挑錯駁回真是太好！”不再提宴會的案子，伊藤警官語氣變得輕松了些。
“那這次也讓我來寫報告吧。勘察現場的時候我就沒幫上什麽忙，現在至少讓我做些能做好的事情吧。”高木涉幹活的态度十分積極，“而且，伊達前輩剛出院，還是不要這麽勞累比較好。”
伊達航聽了心裏一暖，把高木涉的筆記本合上還給他，說道：“嘿，這種程度的加班還難不倒我，可別小看我啊。而且……”他把伊藤警官剛拿出來的空白報告書又放了回去，語氣變得有些無奈，“報告書什麽的也不用寫了，稍微整理一下證據和線索就可以移交了。”
“诶？為什麽？”高木涉有些不明白，問道，“但是，這個案子不是挺着急的嗎？”
“不會又被那群公安截走了吧？”佐藤美和子剛進來就聽到剛到手的案子慘遭移交的消息，立馬就想到了上次被公安截胡的經歷，十分不服氣，“那些家夥！”
“啊，這次也是風見警官來通知我的。”伊達航對這種情況也沒辦法。
“真是的，最瑣碎的部分我們做完了，結果直接讓他們接手查了。”前田警官也很不爽，或者說，在警察體系裏名聲不好的公安讓誰都很不爽。
“有什麽辦法呢，不過，起碼這幾天不用加班了，不是麽。”伊藤警官只能苦中作樂。
聽着前輩們的抱怨，高木涉偷偷看了眼佐藤美和子，臉慢慢紅了。
雖然這次剛接手的案子飛了，但是遇到了厲害的佐藤警官，心情也沒那麽糟糕了。
果然，這裏誰都不簡單啊。
赤司征十郎看着在第四體育館裏正在加練的三個人，心中感嘆道。
他剛給渡邊老師送完卷子，就碰到被扣在辦公室的青峰大輝。看到小夥伴拼命擠眉弄眼的給自己發出求救信號，赤司征十郎淡定地把人撈了出來。
“呼……終于得救了！”青峰大輝逃離魔抓後慶幸道，“多虧了赤司你來了，不然要被念叨死了。”
“你要是按時交作業，老師也不會留你。”赤司征十郎鐵面無私地戳穿真相。
“哈、哈。”青峰大輝幹笑兩聲，生硬地轉移話題，“額，總之，我還是要感謝你的，赤司。對了，正好。跟我來！”
嗯？
所以，青峰大輝的謝禮就是一起打籃球嗎？
明明今天沒有部活，又來到了體育館門口的赤司征十郎有些木然。
不過，在看到體育館裏的三人後，心中的無語逐漸被驚喜替代。
[黃濑涼太：現在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掌握籃球技巧，教練正在考慮讓他盡快晉升二軍，明天大概有通知桃井五月來考察他的晉升練習賽。]
果然自己沒有看錯人，黃濑涼太，以他的運動水平和學習能力，目前這個成長速度在預期之中，他在運動上應該還有特殊的才能。
[吉澤福葉：身懷秘密，依舊是那副中二病未愈的樣子。不過他最近練習更積極了些，他也被安排了晉升練習賽，打上二軍并不難。]
說實話，他越來越想知道工藤新一到底做了什麽，吉澤君現在看起來竟然正常多了。
[黑子哲也：如果不是吉澤福葉努力讓籃球部的各位大家注意到他，沒準現在學校裏還流傳着第四體育館的幽靈傳說。這種微弱的存在感，如果能運用得當，将會是很有用的突刺。不過，他還需要經過漫長的針對性訓練。現在的他，還差得很遠。]
他看着黑子哲也，實在沒想到，在籃球部裏竟然還能撈到一條漏網之魚。
這看似普通平凡的籃球部三軍，竟然藏龍卧虎，人才濟濟。
赤司征十郎看了眼和他們一起愉快玩耍的青峰大輝，真是不知道該說他是運氣好，還是眼光獨到。
好吧，起碼這家夥在運動方面的敏感直覺，實在是天賦異禀，不容小觑。
總之，這份謝禮，多謝了。
降谷零坐在車裏，看了眼風見裕也發來的消息。貝爾摩多這次的秘密任務，讓他對推測組織接下來的動向更有把握了。
不過，還是很難不關注，以這群烏鴉的作風，為什麽要做出一個容易被拆穿的擊殺誤導。即使那個女人的能力确實出衆，但也沒必要增加被警方抓住的風險。
是在小看警方嗎？
不，雖然警察的素質參差不齊，但并不是沒有人察覺不到這其中的異樣。
如果說貝爾摩多的行動是刻意安排的，那麽組織很有可能是想借助警方的懷疑做些什麽。
降谷零思考了一番，給風見裕也發去了消息。
【查一下最近有關槍擊的案子，尤其是事關遠距離狙擊的】
【收到。】
降谷零剛想再向風見裕也确認些事情，結果手機振動，提示他有電話來了。
人果然經不起念叨，在他捉摸着有關貝爾摩多的事情時，這位千面魔女給他來了通電話。
“喂，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降谷零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比較休閑，“貝爾摩多。”
“當然是有事找你啊，親愛的。”貝爾摩多似乎在戶外，他聽到了動物翅膀撲騰的聲音，“有件事需要你的情報，你不會拒絕我吧，波本。”
“我當然不忍心拒絕你，但總要讓我嘗到點甜頭，不是麽。”降谷零熟練地同她拉扯。
“啊，這沒什麽不行的。這件事情，你本身也會非常感興趣的。”貝爾摩多在移動，她經過了有車的地方，周圍聽起來像是個廣場，“關于那個男人，FBI搜查官，赤井秀一。”
降谷零嘴角的笑容拉大，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握緊，聲音聽起來激昂卻又帶着壓抑：“啊，那個家夥啊。”
“哼哼~我的下個任務就和他有關，麻煩你了。”貝爾摩多沒再多說，語氣中還含着一絲看好戲的愉悅，“只是一點關于他近身搏鬥和槍械水平的情報而已。”
“到時候發給你。”降谷零爽快答應後又直接問，“琴酒終于發現他的行蹤了？”
“是啊，在美國。”那麽，現在貝爾摩多也可能在國外。
美國，FBI。
降谷零暗暗深呼吸，調整心緒。
“說起來，你現在應該還在長野吧。”貝爾摩多的聲音傳來，她在上臺階，“那你接下裏可要好好打起精神呀。”
“又有任務？”降谷零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是那麽情願。
“倒也不是，只是聽說，那家夥也要去找你。”
“……芝華士？”
“嗯哼，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哦。”
“我知道了。”
芝華士啊，又來了一個麻煩的家夥。
【長野那兩家老店安排的怎麽樣了】
【一家由我們收購作為據點，另一家明天就會搬到大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