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緣只是借口,暗中已有共識
“下午好,赤司君。”
“下午好,高城桑。”
赤司征十郎和高城小荷互相微笑,以示禮貌。
他們已然達成了默契,表面上,只要保持恰到好處的社交就好。
“又見面了,赤司。”早已經有過一面的服部平次也出現了。
“嗯?平次,你認識他嗎?”一同前來的遠山和葉見此,問道。
“是啊,在解決某個事件的時候。”服部平次回答道。
“又是事件。”遠山和葉嘆氣,“我還以為你這次是專門為了陪我才來的。”
“你想多了。”服部平次實在是心直口快,“要不是為了調查我怎麽會來啊?”
“你……!你自己去調查吧!我去找小春了。”遠山和葉負氣而去。
就在赤司征十郎以為服部平次好歹也要先道個歉哄一哄的時候——
“哦。”這位相貌不差的偵探是這麽回應的。
這個人現在絕對是單身。
“……所以,你真是為了委托來的?”赤司征十郎有些無語,“只是一只狗而已。”
“……狗已經找到了。”服部平次也是同樣的表情,“我來是為了另一件案子啦。”
哪來這麽多案子?
赤司征十郎話雖然沒說出口,但表情是這個意思。
“喂你這表情……”服部平次雙手抱胸,“小鬼,這可是偵探與案件之間的宿命感啊。”
赤司征十郎:……
他現在确實是不懂的。
“算了,只要不搞出什麽大動靜來就行。”赤司征十郎說道,“如果需要幫助的話,我會盡力幫忙的。”
“多謝了,赤司。”服部平次笑着說道,“其實,我這次是來找七海先生的。”
赤司征十郎投來不解的目光:“你不是說狗找到了嗎?”
“确實。不過我這次來找七海先生是為了別的事。”服部平次提起這種巧合,也不由得感慨,“你的老師真的很不簡單啊。”
赤司征十郎看向正在和大岡紅葉站在一起的七海真樹,糾正道:“嚴格來說,他只是我的代課老師。”
[七海真樹:他的手掌受傷了,不過并不嚴重,跟仆人要了手帕。]
[大岡紅葉:看上去很擔心,準備帶七海先生去處理傷口。]
等等,怎麽會這麽巧?
“征十郎少爺。”川島管家安靜地出現在赤司征十郎身邊,小聲說道,“七海先生那邊發生了點小意外。”
赤司征十郎點點頭,和服部平次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川島管家并不避諱服部平次,領着兩人往七海真樹所在的角落處走。
赤司征十郎快步走過去,低聲問道:“你的委托,不會就是這個吧?”
服部平次跟上,同樣壓低聲音:“我的委托人說,最近七海先生可能不太安全,讓我注意一下他周圍的異常。這件事我跟征明先生說過了。”
那邊,得知客人受傷的赤司征明也向這邊投來了視線,見自家侄子在,便放心将這件事交給他了。
“七海先生,您還好嗎?”赤司征十郎看向七海真樹的手,問道。
[七海真樹的手:一雙拉小提琴的手,被很薄的紙花傷得很深,還有些紅腫。]
“不小心被紙花劃傷了。”七海真樹攤開雙手,白皙的掌心和指腹上果然有幾道劃痕。
“您的傷口腫起來了。”大綱紅葉看上去很是擔心七海真樹,“是過敏嗎?”
“啊,這個,大概是我體質的問題吧,傷好了就消下去了。”七海真樹看着自己的手嘆了口氣,“看來這幾天都不能碰琴了,抱歉了,赤司君。”顯然,後半句是對着赤司征十郎說的。
[紙花:除了中間混進去的那兩朵,其他都是精心裁剪的藝術品,用材綠色環保十分無害]
“不,是我們的問題。”赤司征十郎看了眼傷到客人的紙花,用眼神示意川島管家先把它收好,“請您跟我去房間裏處理一下吧。”
“我也一起去吧。”大岡紅葉端莊地笑了笑,“征十郎君要顧着其他客人,而且還和秀吉有約吧。這邊的話,還有我在。畢竟七海老師是為了我才被紙花劃傷的,所以,請讓我來照看吧。”
川島管家将紙花交給女仆保存好,站在一旁準備引路。
服部平次的眼睛在紙花和七海真樹的手上停留,看起來想查查紙花有什麽端倪。
赤司征十郎和他的視線對上,黑皮帥哥擺正帽檐,一副‘放心把事情交給我’的模樣。
“……那麻煩大岡小姐了。”赤司征十郎接受了大岡紅葉和服部平次的好意。
他目送幾人離去的背影,一回頭就看到羽田秀吉在笑眯眯地沖他揮手。
同座宅邸,此屋的氣氛同樣沒那麽輕松,只因一個姓氏。
“烏丸……他們還把持着如今醫藥的市場吧。”赤司征柏提起姻親,神色毫無波動。
“不僅如此,還吞并了不少新銳互聯網公司。”赤司雲莳為自己倒了杯茶,“他們近幾十年來一直說要長壽,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假。”
“都是安全牌而已。”赤司征臣端坐,還是一貫的嚴肅臉。
“大概還是不死心吧。”赤司雲莳托着下巴,神色不明,“自從他們挺過了那一次清洗,行動更隐秘了。”
“你那邊的進展不順利?”聽到妹妹這麽說,赤司征臣反應過來了。
“沒辦法啊,他們很敏銳。我們培養的人身上的氣息還是稍微有點明顯。”赤司雲莳收到過自己派去烏丸集團的商業間諜的彙報,這些人雖然看上去一切順利,但她還是從字裏行間的描述中捕捉到了那一絲異樣,“他們不需要的人被排除在權利中心,有能力的利用到死,我們在這裏忙半天,結果是在為他們輸送人才。”
“公安呢?”赤司征臣提起了警察廳。
“……對付當年的烏丸家,公安确實出了不少力。但是,如今的局面,是他們更需要我們的力量。”赤司雲莳食指輕點桌面。
“我說過吧,征明準備從政,經營一下和他們的關系還是有必要的。而且……”
“——而且,凡事不要太過絕對,對吧?我當然明白,所以,作為現階段的投資,我們就先從交流情報開始吧。”赤司雲莳接話,“今天和大岡家的那個小姑娘一起來的管家,就是公安吧,我不就放行了。”
見妹妹心裏有數,赤司征臣也沒再多說。
“慎始敬終。”赤司征柏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雲莳,你讓彥生去确認一下,那些躲在陰影中的家夥,是否還有實行那個計劃的實力。”
“是,父親大人。”赤司雲莳應道。
看來,現在到了該深入調查的時候了。
松田陣平和伊達航聽完降谷零交代完暗號的出處後,都是這麽想的。
“……所以,你懷疑是組織裏有人在試探你?”
“沒錯,hiro的筆記在進入組織以後有了很大變化,這個寫法是屬于,蘇格蘭的。”降谷零念出了這個代號,自己親手按滅了那個他內心深處無比期盼的答案,“組織只知道他是日本公安,派人用‘櫻花’試探也是有可能的。再加上杉本橋知道組織卧底的身份,以及上芝華士現在對這件事的反應。所以,他們試探我的可能性更大。”
那天晚上,他和芝華士見面,除了應對組織對他情報來源的懷疑,還有就是質問他摻合進杉本橋相關人案件的動機。他身為組織情報專家的波本不會去主動接觸保密級別很高的卧底的信息,但身為潛入搜查官的降谷零卻有充足的理由去探查。
他不能明晃晃地邁進這個圈套,只能用些迂回手段達成目的。
聽着降谷零提供的這些信息,松田陣平立馬将這些瑣碎的細節串聯了起來:“這麽看來,杉本橋的死在長野這一系列事情中有不小的作用。一年前,那個內鬼參與了應豐加工廠的行動,與知道他身份的杉本橋見面并起了争執。但沒過多久,杉本橋就‘意外’去世了。根據那個史蒂芬的反應,說不定那次所謂的‘醫鬧’背後就有他們在推波助瀾。”
降谷零點頭:“所以,零組秘密調查了杉本橋很長一段時間。他表面上牙醫的身份僞裝的很好,但同時,他在黑市還是一個麻醉師。也是因為這個身份,風見他們查到了一本很特別的‘賬本’。杉本橋不會留下客人們的姓名,但會在診所的附錄賬目上留下每次‘接活’的用藥量。通過這些記錄和長期的走訪觀察,大致能推斷出這些特殊‘病人’們的身體狀況,這其中就包括內鬼的。”
“這麽說……”兩人的目光中都含着期盼。
“公安部那邊已經确定幾個人選,目前把他們編到了一個小隊裏,暗中排查。”降谷零自然想盡快揪出內鬼,但這種事情急不得,接下來一段時間他需要低調一些,“總之,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大概不會聯系你們了。但是我們之前商定好的調查方向要繼續,商政界也……”
“咚咚。”
敲門聲響了,降谷零下意識收聲。
“失禮了,伊達前輩,請問你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