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無論是傷口,還是物品,都需要‘修理’
“伊達前輩?松田警官?”
高木涉再次敲了敲門,他之前在會議室的門外看見有過一面之緣的松田警官坐在裏邊,所以佐藤美和子讓他傳達案情的時候,他沒去爆處班,而是順路先來這裏找人。
他稍微等了一小會兒,見沒人回應,低頭一看表,自言自語道:“難道回去了嗎?也是呢,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應該已經回家了。”
高木涉暗自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準備先給伊達大哥打個電話,然後去爆處班找人。實在沒有松田警官的蹤跡,他也要嘗試問到手機號碼。
早知道先找佐藤桑要了,失策了。
“啪嗒。”
聽到開門的聲響,他下意識擡頭。
“你是誰,找我什麽事?”松田陣平靠在門框上,把房間內的情況巧妙的擋住。他單手甩開墨鏡腿再架上鼻梁,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啊,那個,松田警官吧。”高木涉直面這張帥臉後愣了一下,随即才想過來自己還要給他傳話,“佐藤桑要我跟你說,117爆.炸越獄的那個犯人有線索了。”
“在哪裏!?”松田陣平立刻直起身,像是被劃開慵懶外皮的劍,整個人立馬不一樣了。
“米花體育中心西邊的濕地花園。”高木涉被這氣勢激了一下,幹淨利落地交代了答案。
松田陣平得到地點後直接沖向大門的方向,長腿一邁,幾步過去已經沒了身影,只留下了還在原地沒反應過來的高木涉。
空氣裏好像還飄着那句“班長我先過去了”。
伊達航和降谷零也聽到了這個消息,看向還有些呆滞的高木涉,伊達航沉着地按住後輩的雙肩,表情認真道:“高木,你說一下情況。”
身後的降谷零也是如此表情。
高木涉被這麽一按,回過了神兒,簡單說明了一下事情經過。
伊達航和降谷零對視一眼,兩人現在都沒法立刻追過去。
降谷零自不必說,以他現在的處境,連來警局都要有意無意地向組織的人透露一下理由,更別提和警察一起抓犯人了。
伊達航作為還在警局裏執勤的警官,遇到這種逮捕越獄犯人的行動,除了派人盯梢跟蹤之外,其他行動都需要報備一下。他攔不住松田陣平去現場,那就在後方坐鎮、完善抓捕計劃。而且,他還要親自去檔案室還文件,不能讓人知道這些資料被“非警務人員”看過。
“安室先生,感謝您的配合。我這邊還有案子要馬上處理,先失陪了。”伊達航要先把安室透這位偵探請出警局,這樣比較符合警民萍水相逢的劇本。
“……不,沒什麽,正好我這邊也有事情。”降谷零見高木涉還提出來要送自己,又補充了一句,“我自己回去就好。”
高木涉剛邁出半步的腳縮了回去,撓了撓頭:“好,那路上小心,安室先生。”
【風見,調查一下117爆.炸犯越獄的細節】
兩人目送降谷零轉過拐角,往搜查一課的會議室趕去。
行走間,高木涉小心看了眼伊達航的表情,問道:“那個,伊達前輩,為什麽佐藤桑要讓松田警官知道這件事呢?還沒有确定現場有炸.彈吧。”
伊達航腳步稍頓,又正常邁開,表情更嚴肅了些:“因為那個犯人就是五年前害得萩原重傷住院的罪魁禍首。”
高木涉一愣,又問道:“萩原是……?”
“這些事情之後再和你說。你只要知道,他是我的同期,之前也是爆.炸物處理班備受矚目的精英。”
伊達航打開搜查一課的門,立刻組織起同事們的工作,為還在盯梢的佐藤和千葉做好後勤。
高木涉看着伊達航專業可靠的身影,只覺得這才是自己想要成為的警察的理想模樣,之前不能出外勤的失落被一點點填滿,他幹勁滿滿地回道:
“好!伊達前輩!”
“真是精彩的一局啊,赤司君。”
還有最後一步,這一局就要結束了。
羽田秀吉和赤司征十郎面對面端坐,年長的棋手這般感嘆道。
羽田秀吉原本想下指導局的悠閑心思随着對弈局勢逐漸轉變,下着下着有對這孩子竟然有了幾分探底的意思。他遲遲不落下最終的王手,反而十分欣賞地看着這名年幼技高的挑戰者。
“羽田先生技高一籌。”赤司征十郎淡定回應道。
他與對方開啓這局,本來也沒有一定分出勝負的意思,便沒有把這次少有的失利放在心上。對方正在沖擊“七冠王”的名銜,能和這種水平的棋士對弈,對自己大有好處。
這一局雙方都算得上是滿意,那麽又何必去糾結要不要下完最後一手呢?
“少爺,服部少爺有事要和您說。”川島管家見兩人沒有再繼續的意思,适時地上前提醒自己少爺。
赤司征十郎看了眼門外的服部平次,向羽田秀吉做出表示:“失禮了,多謝您今天的指導。”
“不,我也下得很開心。”
兩人客氣了幾句,赤司征十郎才出了小茶室的門,與服部平次彙合。
“有兩朵紙花是被臨時放進去的,特意在花瓣邊緣動了手腳。”服部平次低聲告訴了赤司剛才的調查結果,“負責這些花草飾品的女仆沒有注意到什麽異常,在到達會場前她說花都沒問題,其他仆人那邊也沒有什麽線索。”
“七海先生現在怎麽樣了?”赤司征十郎問道,“他有什麽反應?”
“已經包紮好了,以那種傷的程度,醫生說恐怕這兩天都不能拿重物了。”服部平次去看過七海真樹,他沒想到傷口竟然會這麽嚴重,“我和他透露了點委托的內容,但他看上去也沒有很擔心的樣子。”
兩人一時沉默,都在想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七海先生的手傷了,今晚的課程就會被取消,那麽今晚他就不會留宿在我們家。”赤司征十郎看了眼時間,說道,“大概還有十五分鐘叔父那邊就要談完了,茶會也差不多要在那時候結束,你現在有什麽想法嗎?”
服部平次微微皺眉思索了一下,說道:“現在看來,有人想要傷害七海先生,但卻不想要他的命,起碼他現在沒有生命危險。紙花……如果對方是想要傷害他的話,目的已經達到了。畢竟,對于小提琴家來講,手十分重要。”
赤司征十郎想起了他明天晚上不得不參加的社交活動:“他會參加明天晚上的音樂會,但是并不是演出者,而是主持方,節目單上沒有他上臺表演的消息。”
“那傷害他的手是為了什麽,單單只是為了威脅恐吓嗎?”服部平次将疑惑說了出來。
兩人都有些犯了難,最後服部平次只好提出自己先跟對方,調查一下有沒有什麽隐藏的人際關系,再見機行事。
這種情況,要不要問問工藤前輩?
但是現在的話,他應該在飛機上吧。
赤司征十郎把手搭在衣兜裏的手機上,內心有些糾結。
等等,他怎麽就這麽自然地開始進行偵探調查了?
絕對是被傳染了吧!
“阿嚏!”
吉澤福葉打了個噴嚏,略有些疑惑地确認了下今天的氣溫。
“吉澤君,你還好嗎?”見小夥伴可能感冒了,黑子哲也關心地問道。
吉澤福葉認真思考了原因,道:“沒事,大概是因為今天運勢不好吧。”
“今天雙魚座的幸運物是紫菜包。”綠間真太郎聽到‘運勢’這詞反射條件性接話,又道,“順帶一提,今天巨蟹座的幸運物是英式吊鐘。”然後給大家展示了一下他的鐘表挂件。
還沒等大家對此發表看法,挂件上的小零件就掉下來了。
衆人:……
“果然,今天運勢不好。”綠間真太郎如此總結道。
青峰大輝也有點無語:“打個籃球都能碰到通緝犯,确實很倒黴。”然後斜看了眼黃濑涼太,“喂,黃濑,是不是因為你影響的。”
“哈?!”黃濑涼太自覺十分冤枉,立刻反擊,“明明是小青峰說要去那裏打球的!”
“這麽一想,明明我只是去複印一份課堂筆記,結果就被青峰拉着去打球了。”綠間真太郎也在順着黃濑涼太的思路走。
“啊,對了!青仔,你說一起打籃球就請我吃拉面的。”紫原敦想起自己還有一餐沒被請。
“……”青峰大輝突然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啊!”
“怎麽了,小紫原?”
“肚子餓了……”紫原敦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說道。
“這裏走過三個街道左轉有新開業的便利店,再走一個街道還有一家拉面館。”吉澤福葉對這周圍很熟悉,時刻關注着各處的動向,見紫原敦餓了,開始征集大家的意見,“大家想去哪個?”
“吃面好了。”這是想趕緊請拉面完事的青峰大輝。
“便利店吧。”這是只想買平小豆湯的綠間真太郎和買水的黃濑涼太。
“先去吃面,然後再去買零食。”這是啥都想要的紫原敦。
“我都可以。”還是黑子哲也省點心。
吉澤福葉撓撓頭,說道:“那我們先去拉面館,正好我也要打包兩份面當晚飯;然後再去便利店,那裏有販賣機,最近還有特價零食;最後再去一趟五金店好了。”
“五金店?”
“是啊,綠間同學你的挂件不是壞了嗎?那是B牌的機械吊鐘吧,這一款的結構比較複雜,還是修一修比較好。”吉澤福葉眼睛很尖,一下就認出了牌型。
“啊,嗯。”綠間真太郎推推眼睛,輕咳一聲,“多謝了,筆記多給你複印一份。”
“不,沒什麽,只是附近正好也有一家五金店。”吉澤福葉笑着說。
“話說,小吉澤,你對這裏還真了解啊。”
已經喂飽了自己的幾人站在五金店裏,黃濑涼太看着正在挑零件的吉澤福葉感嘆道。
“不過,老板睡着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綠間真太郎看了眼趴在櫃臺上的女性。
“沒問題,她是我姐姐。”吉澤福葉把打包的拉面拿出來,走向櫃臺。
“诶?!”幾人看看正在趴着的老板,又看看神情自然的吉澤福葉。
早已被灌輸了一腦袋“姐姐大人天下第一”的黑子哲也默不作聲。
吉澤姐姐被聲音驚醒,支起腦袋,打了哈欠說道:“什麽啊阿福,他們就是你背着姐姐交的秘密友人嗎?”
“他們是我在籃球部的同學。”吉澤福葉看着桌面上又亂成一團,有些苦惱晚飯放在哪裏好,他拎着拉面,對小夥伴們介紹道,
“這是我姐姐,吉澤真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