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赤司：該想個辦法摸出加藤的底細了
“麻煩您了, 山鹿老師。”
赤司征十郎從電腦上拔出U盤，向山鹿千角道謝。
他和綠間真太郎昨天向山鹿老師提出想看監控的請求, 當時她沒有馬上答應，只說會跟學校申請。兩人聽到這裏，就以為她的潛臺詞就是在拒絕他們。結果，今天午休的時候卻被告知，可以來她辦公室查看昨天的監控錄像了。
考慮到身邊還有幾個性格迥然、愛刨根問底的小夥伴們也在關注這件事，于是赤司征十郎就拜托綠間跟幾人先說好，等今天的社團活動結束，大家一起看錄像。
“赤司同學……”山鹿千角看了眼赤司手裏的U盤，抿了抿嘴，有些猶豫地說道, “昨天我們和綠間同學到觀察室之前, 你有看到比較可疑的人嗎？身形大概跟加藤老師比較像的那種。”
難道山鹿老師也發現了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赤司征十郎聽見這種問法，心中一動：“沒有。但是，說到和加藤老師身形比較相近的人……”話音未落, 他便面露難色。
“怎了麽？”山鹿千角連忙問道。
“其實桃井同學有說過，她最近總覺得有人再跟蹤她, 青峰對她的安全不太放心，所以最近他們也盡量一起回家。結果，昨天青峰就跟我們說, 他有注意到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他們……”赤司征十郎将吉澤福葉的話稍加修改, 以此來試探一下山鹿老師對加藤五郎的态度。
雖然這條線索無法印證真假，但把它拿出來釣一釣人沒準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鹿山千角聽出了赤司征十郎話裏的意思，頓了下, 問道：“……赤司同學的意思是，加藤老師可能是跟蹤桃井同學的人？”
赤司征十郎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而是又提出了另一個可以獲知嫌疑人的道具：“山鹿老師，您在監控裏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嗎？”
山鹿千角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這才說道：“……之前加藤老師也在大樓裏，他看上去，好像迷路了。”
“觀察室門口，還有陽臺的位置，有裝監控嗎？”赤司征十郎又問道。
“裝了兩個，但不知道為什麽，昨天中午就壞掉了，現在也沒修好。”山鹿千角說道，但聲音聽起怪怪的。
聽到這個回答，赤司征十郎倒是沒有很失落。加藤五郎還記得及時清理留在身上的痕跡，并且直接把外套反穿遮掩一下，就能看出他的小心程度，自然不會放着監控錄像這種極其容易暴露自己的證據留存。
而且，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并不是沒有操作空間。如果因此讓加藤五郎被戳破面具，很有可能會把他的秘密掩蓋下去。假設他所涉及的事件還是特別嚴重的那一類的話，那麽這個人所得到懲罰也太輕了。
既然如此，不如像現在這樣，雖然沒有确切的證據，但卻因此加深了山鹿老師對他的懷疑。身為職級更高的老師，她更方便接近和觀察加藤五郎。
捋清了思路，赤司征十郎對山鹿千角說：“加藤老師一直挺關心我們的，他可能是擔心桃井同學的安全才這麽做的吧。如果我們不小心誤會他的話，對老師也很不公平。”
“诶？”山鹿千角愣了一下，沒想到赤司征十郎會這麽說。她都已經想好了，如果赤司同學還是堅持懷疑的話，她該怎麽安撫住他。而且，平時和加藤五郎有過交流的她，其實在心裏也未嘗沒有為這位看起來很好相處的同事辯護過。
“昨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和綠間都沒反應過來，聞到加藤老師身上有花香就不免懷疑他，多少都有點沖動了。”赤司征十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花香？”
“是啊，老師可能經常聞這個味道已經習慣了。”赤司征十郎解釋道，“倒是昨天加藤老師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突然聞到有點意外。不過，老師看起有注意清洗自己，不然不會連外套都穿反了。”
“啊……原來是這麽回事。”山鹿千角垂下了眼睛。
“老師，我等還要去一下畫室，就先走了。”赤司征十郎看了看時間，提出離開。
“啊，你快去吧。”山鹿千角微笑着目送赤司出門。
等學生不見了身影，山鹿千角的笑容逐漸消失，她看向加藤五郎往自己郵箱裏轉發的一個學術讨論的邀請函，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拒絕掉。
“……總覺得你在這裏留了陷阱。”
一局結束，綠間真太郎又被将了，輕嘆了口氣。他和赤司征十郎經常在部活休息室下棋，到現在還沒贏過，“果然不是錯覺。”
赤司征十郎不置可否，又拿起棋子開始擺盤，意思是問綠間要不要再來一局。
“部活快開始了，時間來不及了。”綠間真太郎搖搖頭，問道，“高城同學說，你中午的時候去了趟圖書館，你看過錄像了？”
赤司征十郎點點頭，說道：“看過了，最關鍵的兩處監控壞掉了，只在其他鏡頭裏見過他在我上樓之前曾經去過3層。”
“壞了？”綠間真太郎收棋子的動作一頓，有些洩氣。
“壞了。”赤司征十郎肯定道，他還要想辦法安撫一下對此有所期待的小夥伴們，加藤這個人秘密很多，對于他們來講還是有些危險，“看來這幾天黃濑他們幾個要開始用些別的辦法了。”
“啊，确實，希望青峰能冷靜一下吧。”綠間真太郎順着往下說，他其實不希望這件事被輕輕放下，但現在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部活結束之後跟其他人再商量一下。
他把将棋裝好，放回原來的小櫃子裏，選了另一個話題：“今天放學後你還能騰出時間，是因為全國大賽的參賽名單已經确定了嗎？”
“嗯，大概已經定下來了。以二三年紀的前輩們為主力，我們主要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場次和下半場的輪替。”赤司征十郎看了看時間，還不着急去籃球館。
“那一年級上場的是……”
赤司征十郎看了一眼綠間真太郎，直接說道：“黑子現在還不行。”
“……你表現得很看好他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只會讓他試一試。”綠間真太郎掩飾性地推了推眼鏡，“我大概知道你想讓他在球場上做出其不意的PG位。”
“我确實對他有所期待。”赤司征十郎沒有否定自己對黑子的看法，實話實說，“但是，你也能發現吧，他對于這種打法的不夠熟練，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的技術和體力都跟不上一軍的進度。”
“……你心裏有數就好。”綠間真太郎了解了關于黑子的安排，又提起了一個比較特殊的隊員，“那麽，灰崎呢？他現在還經常請假，馬上就要到全國大賽了。黃濑雖然潛力很高，但他現在還缺少經驗，暫時沒法頂替灰崎。”
提起這個這個刺頭球員，赤司征十郎也很難辦：“灰崎……我只希望他起碼看在虹村隊長的份上，不要和其他學校的人起沖突。”
因為最後給他收拾爛攤子的人往往是自己。
“說起來，虹村隊長，他還是很關注灰崎。”綠間真太郎說，這一點其實并不難注意到，“不僅為他說話，還給了他很多機會。”
“……确實。”說到這一點，赤司心裏不免有些微妙，“雖然我覺得這麽做沒有必要，但是現在我并不打算幹涉虹村隊長的決定。”
“……其實，我覺得他的本性也沒有那麽壞。”綠間真太郎想起了那天遇到了那個和工藤前輩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或許是想緩和一下對立的關系，就把那件事跟赤司說了。
“……啊，我知道了。”赤司征十郎應了聲，不過他的關注點不在灰崎祥吾身上，而是另有其人，“你說那個叫黑羽快鬥的學長，和工藤前輩長得一模一樣？”
“沒錯。”綠間真太郎點了點頭，“當初我們一開始都沒認出來，長得太像了。”
赤司征十郎想了想工藤新一的人際關系：“我好像沒聽說過工藤前輩有兄弟。”
“可能只是長得像吧。”
工藤新一夾着電話，一邊放好衣服一邊說道，“我沒聽過我老爸說過有什麽親戚。”
“是這樣啊。對了，前輩，10號的時候您有時間嗎？”
“啊，是那個珠寶展吧。我是有時間，但是，我能帶朋友一起嗎？”工藤新一收拾好了，往床上放松一歪。
“是蘭前輩嗎？”
“是，她對這些挺感興趣的。”工藤新一提起自己的青梅，嘴角不自覺上揚。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記得園子姐也會去，她說她已經打算邀請前輩你們去了。”
工藤新一嘴角有些僵住，撓了撓臉說道：“這還是不一樣的……”
他當然更希望是自己能帶蘭一起去，而不是他們兩個被園子帶過去。雖然這次換了赤司君也差不多，但起碼也是和自己有一點關系嘛。
“……啊，這樣啊。”對面的學弟看來沒有發現自己的小心思，“那我就把邀請函卡到工藤宅了。這次是新型的電子邀請卡，進會場的時候掃一下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了，謝了。”
“沒事，我很期待和前輩見面。”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結束通話，赤司征十郎合上手機，換上運動服，準備社團訓練。
相比較充滿着各種陰謀的不尋常事件，他果然還是更喜歡像籃球部這樣的日常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