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聲已響, 按理說比試已經結束。但臺上站着的天照島弟子卻像是沒聽到一樣,提起劍便沖着角落裏已經暈厥的沖虛山弟子刺去。
此劍帶着十足的殺意,轉瞬間便到了地上弟子跟前。
比試過程中刀劍無眼, 對戰激烈之時難免會傷到臺下觀衆,因此觀衆席和比試的地方相距甚遠。再加上為了防止臺下觀衆群情激憤上臺,幹擾比賽,演武場和觀衆席之間還有一層隔絕觀衆的結界。
兩重相疊, 臺下反應快些的弟子便被困在了結界外,憤恨的捶打着結界,眼睜睜的看着外人将劍對準了他們的師弟。
“你敢!”
“住手!”
正當所有人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铛啷”聲讓他們重新放下心來。
漫天昏黃色的塵土散去,演武場中央出現一抹淡雅的青色身影,單手持劍的姿勢極其潇灑,讓結界外的弟子重燃了希望。
“仙尊!”
“是仙尊!”
仙尊半擡着眼皮,眼底寒光流轉。
遠處那弟子的劍已經被挑飛斜插在地上,顫抖着劍身發出嗡鳴。天照島弟子好似此刻才終于清醒, 顫抖着身軀緩緩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臺上的仙尊冷眼瞧着昏迷了仍在戰栗的那人,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第二次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陌生的地方了。
眉間長老印記滾燙,散發着猩紅色的光芒,熾熱的溫度灼燒着她的靈魂。這種滋味極其難受,像是整個人被放在火上架着烤一樣。
仙尊微微蹙眉,緩慢将劍收起, 調轉步子準備下臺。
結界剛才已經被仙尊從外面打破,圍在外面的弟子們一擁而上, 湊到師弟面前檢查情況, 完全忽略了另外一遍也在昏迷中的天照島弟子。
另一邊。
仙尊收回看向衆人的視線, 擡步便準備離開。剛走了幾步,底下的蕭天便快步迎了上來,略有些緊張的問道:“師尊?身上可有什麽大礙?”
藍止也跟在他身後,剛想說什麽便接觸到了師尊含着冰淩的眸子。明明還是那一張熟悉的臉龐,但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像往常一樣同師尊交流。直覺告訴他,如今的師尊并不是他認識的師尊,最終他嘴張了又張,還是閉上不言。
“無礙。”仙尊語氣波瀾不驚,聽不出情緒。
蕭天卻未能安下心來,他謹慎的對着眼前的師尊提議道:“師尊,不如先回小青峰。”
他聽不出這人的心聲,而這種情況只發生過三次。
一次是在靈育大典上,師尊的心聲突然消失;一次是在昨夜,前世師尊突然出現時,他同樣未能聽到;第三次便是現在。
“嗯。”仙尊淡淡的應允一聲,随即邁着步子往外走去。
身後,蕭天緊盯着前面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
幾人走後,演武場再次爆發了沖突。
沖虛山弟子團結一致,确認地上的師弟沒什麽大礙後便憤怒的聚集到了天照島衆人身邊,非要他們長老出來給個說法。
比試未能繼續,博海下來查看時便看到衆弟子将天照島的人層層包圍在中央,禁止他們離開。
“讓你們長老出來,你們什麽意思!”一弟子撸着袖子,怒氣沖沖的指着對面那人的鼻子罵道,“格老子的,比賽都結束了為什麽還要上?我看你們就是誠心謀殺!”
“就是,今日若不是仙尊及時救下,劉師弟此時便不知生死了!”
“今日你們若是不給個說法,此事便沒完!”
“對,你們必須給個說法!”
“就是,哪有這樣的。”
博海在一旁将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又拉了個弟子詢問,“剛才發生何事。”
那弟子收起憤怒的表情,沖着博海行禮後,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博海聞言逐漸嚴肅起來。
走到天照島幾人面前,他語氣冷了不少,沒了往日裏的溫和可親,“幾位随我走一趟吧。”
沖虛山身為修真界第一大派,在對弟子要求嚴苛的同時也同樣對他們護短。若是本派弟子在外受了委屈,山門甚至有可能出動長老親自為弟子讨個公道,更別說這種直接發生在山門中的事情。
天照島幾人自知理虧,敢怒不敢言,扶着地上昏迷過去的弟子,夾着尾巴跟在博海身後。在衆人憤怒的眼神下,他們不自覺埋怨起那名不守規矩的弟子。
王山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鑼鼓聲音那麽大怎麽可能沒聽見!他倒好,暈了過去将這些譴責的視線全部留給他們,連累他們在這裏被唾棄。
沖虛山人多勢衆,雖然謹守着不許鬥毆的規矩未曾對這幾人出手,但那視線猶如刀子般落在他們身上,讓人膽戰心寒。
作者有話說:
系統沒給我發催更的信息,我以為我榜單寫完了正準備浪去呢,誰知道最後發現我登錯了號!還好,差一點就進小黑屋了。(沒錯我就是這麽短小,我去浪啦!)
咳咳,來念一下今天的感謝名單:
愛你愛你愛你麽,真的是我為數不多的收益了哈哈
偷懶是可恥的,我替你譴責我自己!